韩光叹道:“河东何其富庶之地,尚且无粮可赈,何况临省,下官何曾没有下令从临省掉粮,可临近两省,却实在拿不出粮来,若非要向河东运粮,便只能分摊在两省百姓的头上,无异于是拆东补西,于事无补。”
这分明就是狡辩,刘雍素来是好脾气,却也忍不住要动怒了,“你想不出办法,为何不上报本首辅?”
韩光说道:“首辅大人那段时间忙于军政,焦头烂额,这点小事,下官实在不想也劳烦首辅大人操心……”
“小事?你将樵荫六县百姓之生死,说是小事?”刘雍终于怒了。
颜秀和朱恪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想,这位韩小阁老,看上去挺精明一个人,怎料在这件事竟犯起蠢来了,既然事发,老老实实认错不就得了,狡辩不说,竟还说出这等话来,果真还是嫩啊。
如果不是陛下病重糊涂了,这样的家伙,也能入阁?
两位阁老心里嗤之以鼻。
韩光也意识到说错了话,登时冷汗直流,连忙拱手道:“下官并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