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懒踏踏地坐起身来,又懒踏踏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帮人一个个摇首乞怜,就像一条条急不可耐的狗,哪里还有人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人,那还叫人么?我叫他们臭鱼烂虾,都已经便宜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灵机一动,说道,“富家公子都爱面子,要不,我们上去讨要点食物?你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意思不给不是?”
江流儿挑眉问我,“怎么,你也想做臭鱼烂虾?”
我捂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地肚子,不耐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你有志气,这话当我没说。”
我俩不再说话,窝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看着踌躇满志的人渐渐心灰意冷,当然,陪伴我们的,还有叫个不停地知了,和肚子。
夕阳西下,人山人海渐渐散去,所有人都骂骂咧咧地离开,只有少部分穷酸书生心怀不甘,还在师府门前等待。
我俩饿的那叫一个三魂出窍、六魄升天。
稍顷,江流儿终于挺着干瘪的肚子,怯懦懦地怼了一下我的腰眼,试探问道,“兄弟,你说,咱们上去讨要食物,他们真的会给么?”
“兄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喽!”我抠完了脚丫子开始抠鼻子,大咧咧地道,“天下哪有百分百成功的事儿?但是,万一哪个心慈面善,真给咱哥俩一口吃食,咱哥俩不就又混了一天么!你可别忘了,咱这一路过来,可大都是偶遇的路人和贫苦乡亲们赏了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