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信件当中,不时会有一些殷勤的提议,是埋伏在律师公会附近的无数局外人中的某位写来的,想假借我的名义来从事代诉人业务(假如我愿意完成尚未完成的必要步骤,成为代诉人的话),并分给我一定比例的利润。但我拒绝了这些提议,因为我知道,这种冒名执业的家伙实在太多了,而且律师公会已经病入膏肓,用不着我再去雪上加霜了。
我的名字鲜艳夺目地出现在特拉德尔斯门上时,索菲的姐妹们已经回家了。那个机灵的小伙子整天都装出从没听过“索菲”这个名字的样子。索菲则在后面的房间里,一面干活儿,一面看看楼下那个落满煤灰的狭长小花园,那里有一个水泵。不过,我每次在那儿见到她时,她都是那个快活的家庭主妇。没有陌生人上楼的时候,她常常哼起德文郡民谣,优美的旋律陶醉了那个在逼仄的小门厅里办公的机灵小伙子,让他都变迟钝了。
我一开始觉得很纳闷,因为我发现索菲常在一个习字本上写字,而且一见到我就赶紧合上本子,藏进抽屉。但不久谜底就揭开了。有一天,特拉德尔斯冒着细细的冻雨从法院回来,从书桌里拿出一张纸,问我觉得上面的字写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