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忠实地演出。没有爱，也没有欲望。
园子在我的手臂中，喘着粗气，脸像火一样红，眼睛紧闭着。她的唇稚嫩而美丽，但依然不能引起我的欲望。我时时刻刻地期待着，也许在接吻当中，我就会变得正常，就会出现不加伪装的爱，那机械就会迅猛地亢进，谁也制止不了它。
我把唇按在她的唇上。一秒钟过去了，什么快感也没有；两秒钟过去了，仍是如此。三秒钟过去了。—— 一切我都明白了。
我离开园子的身体，一刹那间以悲哀的眼神看着园子。倘若这时她看见我的眼神，一定会看出我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爱。那种爱对人类来说是不是可能的，谁也不能断言。然而，她被羞涩和纯洁的满足所麻痹，像木偶一样低头不语。
我默默地，像照顾病人似的，挽着她的胳膊朝自行车的方向走去。必须逃走，必须赶快逃走。我焦虑。为了不让自己显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装得比平常更快活。吃晚饭的时候，我那副幸福的样子，和园子的显而易见的满意状态，呈现出了一种非常适宜的谐调。然而，结果却对我更不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