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又想到,父兄已经死了,就算他宠她,她也无处求情了。
宗人府的侍者见到皇帝,皆松开了制着赵妙苹的手,跪下行过礼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此时,只剩他们二人。
“为何寻死?”皇帝温声问道,他是有些不解的,“你父兄所犯之事,与你无关。”
这些日子里,赵太尉倒台了,他需要重新平衡朝局,事务繁忙。赵妙苹寻死的举动,使他不得不放下手中之事,亲自察看。
毕竟,贵妃本无罪,只是他要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才好名正言顺地,对太尉动手。
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赵妙苹却不愿解释。她甚至不愿说话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皇后今日除了送信,还悄悄送来了一壶毒酒,就藏在在她每日用饭的食盒里。
此时虽用不了发簪,却还能服毒。
赵妙苹执起酒壶,一饮而尽。
意识消散之际,她仰头看着皇帝,扯起嘴角笑了。
这个男人宠爱她多年,她竟全然看不懂他。
不,倒不如说,他虽宠着她,却连自己的性子都记不得。
他美丽而多情的皮囊下,有一颗冷酷无情的心。
她的性子,连她自以为的敌人,皇后杜玉蟾都记得的。
皇后知道她心气高,以赵家的荣耀为傲,才叫人送信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