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赖小康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将柜板掀开,从柜台里钻出了身子。
“走,无暇,送完了风筝,咱们再去街头吃碗馄饨去,我请你。”赖小康拍了拍胸脯,一笑间露出的牙齿是十分洁白的。
无暇有些犹豫,赖小康的母亲在前家湾附近都是出了名的泼妇,与宁母还曾吵过几次架,一向不喜自家儿子与宁家的女儿来往。
“小康哥……”无暇刚欲拒绝,话还不曾说完,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布帘一闪,一个瘦削精干的妇人从里屋走进了铺子,那妇人眼露寒光,先是瞟了一眼无暇,而后对着赖小康叱骂道:“作死的东西,不在铺子里干活,要往哪跑?”
赖小康心知母亲已是听见了自己的话,道:“我陪无暇走一趟,去去就来。”
“你有个瘌痢头还不够,也不怕那不干不净的人把癣子传给你,让你也从头到脚都捂上才高兴?”赖母眉眼间透着一股凶色,上前一把拧住了赖小康的耳朵,只疼的赖小康龇牙咧嘴,听完母亲的话,赖小康挣开身子,对着母亲喝道:“娘,你胡说什么?无暇的癣子不传人!”
说完,赖小康又是连忙去看无暇,虽然无暇的脸上蒙着面纱,可他也能够想到无暇此时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看着无暇眼中的水光,赖小康心中不忍,轻声安慰着:“无暇,你别理我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