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浅回答说不在家,那边似乎要签一份文件,靳女士问了句“签哪里”,又顺口问了一句:“去哪儿玩了?”
这边覃浅正顺着人流往外走,也是顺口答道:“来了T市,这边有个医疗行业交流会,代老板来参加一下。”
说完两人皆一愣,一瞬间的沉默在电波之间弥漫开来。她和靳女士向来不谈彼此的工作,因为谈崩过两回。
第一回是刚毕业,覃浅去了一家当年还很冷门,且前景未知的手术机器人公司实习,而靳舒妍一心想要覃浅回国接她的班。两人谈话数次,皆以不太愉快的结局结束。吵到后来,覃浅干脆直接提出建议:以免影响了亲情,我们还是冷战吧。
这关系一冻就冻了数年。
第二回是两年前,外婆摔了一跤,身体每况愈下。靳舒妍去洛杉矶出差时,约了覃浅见面,以此为切入点,希望她能回国发展。
覃浅控诉她道德绑架,两位女士再次谈崩。从此,这个话题就是两人的禁区,谁也没再主动试探过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