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厉声道。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争吵,轻轻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吉蒂没有注意到她。丈夫说最后一句话的口吻刺伤了她,特别是因为他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对你说,你要去,我也要跟着去;我非去不可!”她急促而恼怒地说,“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说不行?”
“因为天知道这是到什么地方去,要走什么样的路,要住什么样的旅店。你会碍手碍脚的。”列文说,极力想冷静下来。
“决不会。我什么也不需要。你能去的地方,我也能……”
“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女人在那里,你怎好跟她接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人、什么东西在那里。我只知道我丈夫的哥哥快要死了,我丈夫要去看他,我也要跟我丈夫一同去,为的是……”
“吉蒂!别生气了。试想,这事多重要,要是你还要任性,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闹起别扭,我该多难受。哦,如果一个人在家太寂寞,就去莫斯科吧。”
“你看,你总把我往坏处想,想得那么卑鄙,”她屈辱和愤怒的泪水夺眶而出,说,“我没有什么,既不是软弱,也不是……我只觉得我丈夫受苦的时候,跟他在一起是我的义务,你却存心伤害我,装作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