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好似没听见一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自己给自己斟满。
额托里不看顾轻舟,当着她的面跟自己的儿子和手下,粗略分析了一番大启边境的情况,并且有了最初的作战构思。
冬霜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低头去观察顾轻舟,却发现她不过是喝着自己斟的酒,用奴才送上来的筷子,吃着额托里刚刚给她片下来的,适合她一口吃进去的羊肉片,面上丝毫不见色变和异样。
一顿晚饭吃过了,所有人便都散了,席面之上,已经只剩额托里和顾轻舟了。
“大王不回去休息吗?”顾轻舟被酒醺红了小脸,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迷蒙着眼看向额托里。
额托里一手拉住顾轻舟,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怀中。
“你今日喝酒,是为了大启。”额托里酒喝得不少,酒气浓重,但神智非常清醒。
顾轻舟想也不想便要说不是,却又被额托里一手握痛了手腕,低声警告她:“不要跟本王撒谎,你知道本王的脾气。”
顾轻舟叹息一声,许是酒壮怂人胆,她抬起另一只手放在额托里被风霜侵蚀得有些沧桑的脸颊上,慢慢抚摸,就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大猫,然后打了个酒嗝,全都喷在了额托里脸上,接着就是有些憨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