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究竟是为什么对你怀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并来袭击你呢?”
“啊,这正是问题的所在。”
“好,如果福尔摩斯有相同的看法,那应该能够说明他采取这一行动的原因。对吗?假设你的推测是正确的,他能抓住昨晚对你进行威胁的人,那他就向找出偷海军协定的人这个目标迈进了一大步。如果假设你有两个仇敌,一个来偷你的东西,另一个却来威胁你的生命,那就显得太荒谬了。”
“可是福尔摩斯说他不会到布里尔布雷去。”
“我跟他相处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说道,“我还从未见过他没有充分理由就去做什么事情。”说到这里,我们便转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这一天我感到非常的劳累。菲尔普斯久病之后身体依然虚弱,他的不幸遭遇使他变得易怒且神经紧张。我给他讲一些我在阿富汗、在印度的往事,聊一些社会问题,讲一些让他心情放松的事,努力让他开心,但一切都是徒劳。他总是回想起那份丢失的协定,他感到惊异,猜测着、思索着,想弄清福尔摩斯现在正在做什么,霍尔德赫斯特勋爵正在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明天早晨我们会得到什么样的消息。夜幕降临后,他由激动变得痛苦万分。
“你绝对相信福尔摩斯吗?”
“我亲眼看到他办过一些很不平凡的案子。”
“可是他从没有破解过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