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窒息沉闷起,银衣颈中的鲜血依然淋漓,似蛇一般蜿蜒着爬过她那件葱绿色绣花寝衣的胸前,她两颊苍白,双眼通红,凄苦盼切地望着慕白做决定的样子,比起蜿蜒的鲜血更是叫人揪心。
夜飞雪抬着头,用挑衅的目光逼视着银衣,她脖中蜿蜿流淌的鲜血,无遮无拦泼进她的视线里。银衣亦恨恨的瞪着她,目光中如同燃烧了熊熊烈火,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燃烧成灰。
萧慕白点了点头,望了无影一眼,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的:“无影,你这个护院教头,如今当得愈发好了,我这个庄主,不过是病了,可不是死了。”
无影脸色大变,竟是立即跪下磕头告罪,他这一跪,一众家丁包括银衣也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地上黑压压跪了一片。夜飞雪略略一怔,隐龙山庄的规矩竟是这么大?
萧慕白也不看其他人,口气淡薄:“我的伤刚好,倦得很,你们都散了,该干嘛去就干嘛去。”他瞥银衣一眼道:“银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也累了,好生歇着吧,等会儿,我让吴郎中来给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