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业摊开诉状,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变得无比冰冷起来。只见那诉状上写道,民女林纯状告青云州云王刘承平,云王府将王府田地平价售卖给我林家,我林家足额从云王府购买良田五亩,田契为证,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过了两月,云王府来人,说是要收回王府的土地。我林家拿出田契,云王府不认。说田地不是卖给我们的,是租给他们的,我们当初给的不过是租金而已。最终我林家妥协,觉得既然是租给我们的那就种吧,怎么说也有收成。等到我们把地种好,云王府又不认账了,说是雇我们来种地的,最终只退还了当初银钱的一半,说是我们种地的工钱……刘承业看着状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阴沉眼神越发冰冷。
林纯之父最终被活活气死,林母也因此害了大病,林纯唯一的弟弟居然被打残了腿。最终只有她一个全乎人来帝都告状。刘承业看完了状子,平复了一下心绪,淡淡的问林纯道:“林纯,你状告之人乃是我大盛皇朝皇室宗亲凤子龙孙,朕问你能不能为你的话负责?”
林纯闻言艰难的想起身,奈何伤的太重实在无法起身,她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给刘承业叩首,哽咽的道:“皇上明鉴,小女绝非有意冲撞皇室宗亲天潢贵胄!实在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买地的银子是我家凑的钱,如今地不是我家的,父亲因此而死,家母重病在床,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成了废人,虽然没有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但是在也差不了多少!因此小女才要告御状,小女子也找过当地的官服,但是就连青云州的州府都不敢受理此案,天下只有天子您能做主!”说罢林纯早已经是涕不成声,她内心巨大的悲痛终于在这一刻完全被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