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半坡,圆圆已经气喘吁吁了,头发被额上的汗水沾湿了。
虎妹则如履下平地,脸不改色,心不跳。“等下见了他们大胆点,你只管从粪箕里捡,他们不会拿你怎样。”虎妹再次叮嘱着。
圆圆低着头,看着脚,生怕没踩踏实,摔下山去。她的心很乱,怦怦直跳,像偷了人家的东西,被当场抓住了。爬到洞口,却不见一个人影。
“怎么啦,人呢……出大湖了……”虎妹叫嚷着,拉了一把愣在洞口的圆圆,“走,到洞子里去,你的运气不错!”
这是一口挖了几年的砂子洞,深邃,狭长。洞口开得很大,有两人多高,丈多宽。往里一二十米分出两口小洞,小洞又分小洞,像一棵巨大的树木,先主杆,后枝杆,再小枝和末叶。又像一张血管脉络图,小洞与小洞又彼此相通,连成一张巨大的网络。越往里走,洞子越小,分洞里只能容一个人挑担而行,洞内没有一根圆木支柱,为了增加安全系数,洞顶一律挖成“A”字型,人走在里面,只能勉强伸腰,头得低着。
圆圆小心翼翼跟在虎妹背后,进了洞。走不了几步,拐个弯,洞里黑了。两只手电像两只萤火虫,只能照着脚下巴掌大的地面。
“来,牵着我的手。”虎妹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
两个女孩侧着身子,手牵着手,迷迷糊糊地往里走。一会直往上攀,一会又猛然下跌,一会转了个大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