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道:“皇上这脾气也忒大了,说着说着就兴动手。堂堂一个皇帝,跟宦官打起来了。”
李修无言以对:“都是臣的错,臣激怒了他。”
冯凭脸色但微和缓下来。她看了看李修,道:“这事儿也怪不得你,换了我去,他八成还冲我发火呢。”
她向李修道:“你这伤的不轻,回去好好养着吧,最近就不用做事了,哪里不舒服就传御医,要用什么药跟太医署说一声。流这么多血,回头拿两棵人参,让膳房炖汤给补一补。”
李修道:“谢太后。”
冯凭让他回去养伤。
杨度有些坐立不安了,起身询问道:“太后,那太上皇掌着符印不给,咱们这怎么办?总不好去跟他强要吧?”
冯凭也有点头痛。
她起身,站定思索了片刻:“他要留着印,就让他留着吧。让工匠重新雕刻一枚。”
杨度“呃”了一声。
冯凭说:“不可以吗?”
杨度道:“倒没什么不可以。”
冯凭说:“没什么不可以,那就再刻一个吧。”
冯凭传进杨信来。
冯凭道:“我记得我库里有一块和田玉的籽料,你替我找出来,我瞧瞧。”
杨信说:“是国舅爷前年送的那个吗?”
冯凭说:“就是那个,你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