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鹿茗心中微酸,顿然生起一缕缕迷离之感。
北堂黎跟着上榻,双手捂着她那冻冰的双脚,暖了一阵之后,又将她的脚心放在自己温热的腹部,“路上不太平吗?”
他语气极为温柔,让她有点恍惚。
仿佛许久许久都没这样,好好地跟他说过一句话,也不曾仔细端详过他的眉目。
白鹿茗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描摹着他的眉眼、鼻梁、唇周,“你瘦了。”
北堂黎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再也不要。”
他的声音发颤,似乎还没从那场“浩劫”中缓过来。
“对不起。”
那是她出的主意。
北堂黎再也难耐,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体还是寒的。
“不是……你没错,是我,是我的问题,才让你费了那么大一番周折。”
白鹿茗紧紧地回抱北堂黎,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热度,“我们又何必再说那些子虚乌有之事。”
“鹿儿……”明明才分别了一个多月,北堂黎却觉得恍如隔世,“演那场戏,比我之前打了五年的仗还难,如今想想还后怕着。”
白鹿茗满腹心酸,为了骗过那些眼睛,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伤心难过,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是真切的。
他们都将那场戏,当作真实发生的情境来演,每一次争执,都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