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甫云景的脸上明显出现了痛苦之态,面如死灰,双肩微垂,一身的寂寥。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牵强的笑容,而眸子里依旧一片黯然,半天才挤出话来:“怎能不忧心呢?有些人什么都不做,有些东西就唾手可得,而我呢……呵呵,算了,不说这些了。不管将来如何,某对诗韵郡主的一片痴心,是不会改变的。”
“呃?是这样吗?”这样的答案自然是在晋国太子欧阳冷霜的意料之中,他嘴角的讽刺稍纵即逝,随后,才有劝慰道,“美人总是如此让人忧心重重。不过,云景老弟还是看长远一些。”
“多谢!”皇甫云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眼睛一瞬不瞬地仔细地盯着欧阳冷霜的脸不放,观察着。
他太讨厌那些俯视他的人,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父皇也是这样,对他不是呵斥,就是教训。
而皇甫霖又做了什么,在渡灵山清修。
他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却要和他一道争夺这天下。
若是六弟,他还有些甘心,毕竟六皇弟的母后是皇后娘娘,是嫡子。
可皇甫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也杂种。
为什么父皇要那么看重他?
皇甫云景不服。
他不服。
他到底哪里比皇甫霖差了。
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父皇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