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特有的味道,两人赶了一路就闻了一路,阿满脸上也不由带上笑容,真真是丰收的喜悦啊。
进了镇子,热闹一下子没了大半,晒死人的半下去路上没几个行人,只有摆摊的小贩儿,听到骡铃声儿,懒懒的掀开眼皮,吆喝一声儿。
看到骡车没有停下的迹象,他又低头趴回桌子上,手里的蒲扇摇啊摇。
两人进镇以后,先去了东街仁安堂,医馆这会儿也没几个人,活计同安热的昏昏欲睡,听见骡铃睁眼看到熟人,他笑着下台阶接过缰绳,说:“来看顺安少爷的吧,他和你二弟正在屋里的,不知道是不是睡午觉呢。”
阿满从挎着的篮子里捡了十来个枇杷和樱桃塞给同安,“自家种的,你甜甜嘴儿。”
都是熟人,也不用人招呼,两人直接去了后院。
敲门没人应,两人直接推门进去了,顺安皱着眉睡在病床上,阿安张着嘴睡在一侧的躺椅上,口水都流出来了,阿满看的嫌弃。
对峥哥嘘一声儿,放下果子酒拉着人离开了,没叫醒俩人。
出了医馆,阿满和峥哥去了顺通牙行,找到安牙人,托他卖邢家的房子。
安牙人虽然人一般,但是能力不错,卖起来也快。
安牙人这次没有痛快接下来,而是实话实说,“小的和张东家也做过几次生意了,按说既然是您的托付,我该尽心尽力,把邢家这个地契卖出高价。
可您也知道邢家出了那样一场祸事,三十五个人死在那个大宅子里了,这块儿地怕是不好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