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聂瑜问:“第一次在育淮考试,是不是半条命都快没了?”
费遐周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想起要摆架子,咳了声,说:“考试安排得太紧凑了,其他……其他就还好,也没什么。”
没什么?
他一早上考了三门,三门!中间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考完数学就是物理和化学,后两门的考试时间本应该是两小时,学校却直接压缩成了一个小时。
聂瑜笑:“育淮的月考就是这样,恨不得一天考完所有课程。不过期中期末就还好,按照高考的标准来,会轻松很多。”
费遐周点了点头,没工夫回他话——粉丝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嘴巴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似的。
“吃完去睡一觉,别复习了。下午考完了还有晚上,不睡撑不住的。”聂瑜边吃边唠叨。
费遐周叹了口气,诚恳地说:“聂瑜,你现在好像我奶奶。”
“从爸变成奶奶了,不错,我长辈分了。”聂瑜点了点头,当作一种夸奖,“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越来越能融入我们这个家了。”
我们这个家。
费遐周说不出自己听到这个词刹那间的想法是什么,一口汤呛进了鼻子里,咳嗽不停,捂着嘴到处找纸巾。
聂瑜一边感叹,一边摇头:“你看看你现在,一点以前的样子都没有。”
“纸!”
有空在这胡扯,不知道帮我一下吗?费遐周愤怒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