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麦花盯着自己看,女人眨巴着眼睛说。
“可是,有时候,活着真不如死了。”
麦花喃喃地说,转头看向了尚未迎来春汛的三水河。
河道的水浅得都要干了,满河道的石头,没有一个看起来顺眼的。
“姐,可再别胡说了,你才多大岁数,路还长着呢,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女人从斜肩包里掏出两张纸,往河边的大石头上一铺,拉着麦花坐了下来。用一种与年龄不相称,带着几分故作成熟的语气说。当然,此时的麦花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她也是在后来与刘海珊的逐渐相处中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知识和成长环境赋予刘海珊的,与她们几乎没走出过盘龙川的女娃们,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和行动作风。其实说白了,就是见识不一样,想法和活法就完全不一样了。
早春时节,室外还很冷,再加上这时又吹着料峭的寒风。
像这样坐在河边,实在冻得不行。不过,女人并不在乎这些,她相信麦花更不在乎。
“我叫刘海珊,是来咱们旬邑考察的,如果考察的好,我以后就留在这里了。”为了调节谈话的气氛,也为了让麦花对她这个陌生人产生信任,刘海珊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