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青睐的题材来源是东方历史,那里的专制皇权已经达到为西方所未闻的程度。于是,在《卡塔利纳》中,格吕菲乌斯描写了波斯的沙(Shah),而罗恩斯坦因则在他最早和最晚的剧作中都描写了苏丹女眷。但最突出的莫过于拜占庭的神权帝国了。这个时代目睹了刚刚开始的“对拜占庭……文学的系统发现和研究,伴以拜占庭历史学家们的伟大挖掘工作……其中包括法国路易十四庇护下的迪康热、孔贝菲、马尔特赫等法国学者的工作”[25]。这些历史学家中最主要的是赛德列努斯和佐纳拉斯,他们的作品受到广泛阅读,众多读者也许不仅是为了了解他们讲述的东罗马帝国命运的血腥故事,而且也为了分享异国图景。这些题材在整个17世纪至18世纪的影响急剧增加。因为在巴洛克时代行将结束之时,悲苦剧中的暴君越是演变为在斯特拉尼斯基的维也纳闹剧中得到一个绝非不光彩的结局的脸谱化角色,东罗马帝国那些同样充满着罪行的编年史也就被证明越来越可用。例如下列词句:“如果有人冒犯我们,就绞死他、烧死他、用车轮轧死他,让他滴血不止,淹死在冥河(他把所有的东西扔下,气冲冲走了)。”[26]又如:“让正义兴旺,让恐怖统辖,让谋杀和暴戾胜利,这样,文西劳斯就可以踏着流血的尸体而非台阶登上国王的宝座。”[27]在北方,政治嬉闹剧终结于歌剧;与之相应,在维也纳,政治嬉闹剧则以戏仿告终。“一部新的悲剧,名为:伯纳顿,忠诚的公主彭菲雅,汉斯·乌尔斯特,鞑靼的暴君忽必烈,以滑稽韵文写成的戏仿。”[28]展示了胆小的暴君和在婚姻中得到拯救的贞洁这些被荒诞化了的宏大悲苦剧的母题。这部悲剧几乎可以用上格拉西安的一句话作为题词,标明悲苦剧中君主角色是多么可怜地受制于固有模式和极端倾向:“国王不可用中庸标准衡量之。他们要么被设想得非常好,/要么非常坏。”[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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