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谭仁贵忽然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笑声多带着嘲意,连身体都在颤抖。
四人看着他,眉头皆是紧锁。
好半晌,等到谭仁贵笑够了,只见他撑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挪动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朝前踏了一步。
他走出阴影处,牢房中微弱的烛光照亮他脸上的神态,那笑意未减,却不达眼底。
“你,你们。”谭仁贵指着面前四人,讥笑道,“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儿,还想来哄骗老夫?哈哈……”
谭仁贵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忽然一声咳嗽,却仍压不住那溢出来的阵阵笑声。
幼僖蹙眉:“有什么好笑的?你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呢!”
谭仁贵忽然止了笑意,怒目望来:“什么时候女人也能查案了?”
幼僖冷道:“贪官污吏,人人得而诛之。别说女人了,就是大街上随意一个孩童都能够唾弃你。若能有你犯罪的铁证,想必江城很多人都会争先恐后的将证据奉上来,然后看着你斩首示众,只会拊掌叫好。”
谭仁贵眼眸一眯,眸子里带了恨意,忽然间朝幼僖扑了过来。
秦陆白赶忙护着幼僖退后,双眼狠狠瞪着谭仁贵,警惕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幼僖却只是轻轻挥开秦陆白横在面前的手,无所畏惧的朝前一步:“你做过什么坏事,你心中有数。别以为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事情就能够随着时间淡化,报应不爽,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