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波吕墨斯托耳的口气好像是在说一种怪物,虽然“族类”(genos)一字本意也很平常。
[182]在古代希腊名人中,欧里庇得斯与梭格拉底多受人的攻击,这原因多半由于阿里斯托法涅斯的喜剧,在《云》(Nephelai)与《鸟》(Ornithes)等各剧中对于他们很加嘲骂。本来喜剧要取悦群众,容易落后,阿里斯托法涅斯又是很保守的人,对于思想界的新倾向不能了解,便多拿来当作嘲讽的材料,声影相传,终至成为讹言,不可究诘,说欧里庇得斯是憎女家,剧中毁骂女性,至近代还在流传着。事实与这却正是恰恰相反。他在悲剧里写了好些新妇女,很替她们说话,这自然很犯了旧派的忌,有如《墨得亚》(Mêdeia,有罗念生氏译本)的女主人公,《希波吕托斯》(Hippolytos)中的淮德拉(Phaidra),传说上都是坏女人,剧里却说得情有可原,反对者便说他不替女人隐恶扬善,特别又去找毁骂女人的词句,断章取义地来用作证据,后人也不看上下文,不看是什么脚色说的话,辄加信任,如这里的五行(一一七八至一一八二行)是最显著的例。这是本剧中最凶残卑劣的一个物色,被戳瞎眼睛报了仇之后,发狂胡说的话,若说这是代表作者的意思,却把上边所写波吕克塞娜的性格全然抹杀,那么正如哈德勒所说,这样批评家的意见真是不值得一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