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台阶上来回走动,怒气未消:“还有你们这些自诩清流的老东西,皇储立谁是我们李家的家事,轮得着你们来这儿请谏?”
“想挨冻是吧,本王成全你们,都给我在这儿等着,等父皇写好诏书,我第一个拿出来念给你们听!”
旁边的叶渐青轻声道:“殿下,按照规矩,念诏书的得是德高望重的太监。”
荣王脸一绿:“你敢骂我是太监?!”
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叶渐青重复了一遍:“德高望重的太监。”
言下之意,他还不配。
荣王大怒,提着袍子就想下来踹人。旁边的门客张岩正连忙将他拦住,低声劝道:“殿下,这些人就是想来激怒您,您切不可上当。”
“可他们欺人太甚!”
张岩正叹了口气:“这都几日过去了,陛下还不肯写诏书,可不就给了他们来闹事的由头?”
一听这话,荣王更是烦躁。
都这样了,照理说父皇也该写诏书了,可他每回去提,父皇都只是深深地看着他,而后道:“你是在孤身边长大的孩子,孤已经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了。”
放……什么厥词!太子之位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东西,他为什么就是不给?
本想着两三天就能成事,谁料竟硬生生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