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槑则是拔了东方辞身上的银针,而后在三皇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东方辞扔进了缸里。
圆形大肚岩口缸,外面通体漆黑,内部通体微黄,浓郁药味苦涩刺眼,东方辞方才入缸,冷水激的他浑身一个哆嗦,几乎要呕吐出来。
不过片刻,水温渐渐升上来,她枕在缸沿上,渐渐也能得趣了,浑身舒爽,一脸惬意。
这次是真的惬意,比在摇椅上受针刺之苦惬意的多。
三皇子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样?”
“治病。”苗槑伸出两根修长的指头,测量一下体温,而后,又从腰间拿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竹篓。
“所以为什么要这样治病,东方辞不是娘胎里的身体虚弱吗?”
“……或许吧!”苗槑迟疑,能不能治好就看运气了,反正这次是治不好的。
“能治好?”三皇子不确定的问。
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若能治好,自然是好的,天纵之才,他也不希望东方辞一辈子像个病秧子。
“……或许吧。”苗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耳朵也聋了吗,只好治不好是我能决定的吗?要不你来?”
三皇子摸了摸鼻子,坐在石头缝隙处添柴烧火,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
好吧,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任人鱼肉了。
片刻之后他的扇子僵硬不动了,因为他终于看到苗槑捣鼓半晌,从竹篓里拿出一个青黑的蛇,细细小小的只有小指头粗细,很是玲珑晶莹的盘在苗槑的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