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自己的丈夫刘博回来了,她有些欣喜又有些畏惧,所以起身僵了僵,不知是去迎门,还是不动。
“棋儿,我回来了!”门被敲响了几声,有些微微的颤动,年久了,这大门已是斑驳不堪,像是稍一用力,就能碎裂一般。
听他这次回来声音清朗,不像往里那般唉声叹气,放下了针线笸箩,薛棋赶紧跑过去开了门:“回来了,可有淋着么?”关心的话,随着开门的动作,也脱口而出。
望着眼前站着的刘博,她心里又冒出了酸楚:自己在家里粗衣破衫任劳任怨,他却精布长衫,眉清目秀的,一脸春风得意之样。看他这般好的心情,莫不是今日斗酒作对,他力压了众人不成?要不,怎的就没了平日里那种怨天尤人的抱怨呢?
“饭菜我热着,你且上屋里等着,马上就好!”
想归想的,但是薛棋仍然挺着精神,笑对着他。不论如何,自己抛了一切跟与的男人,心中总是还痴着的,纵然他是一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权没柄又穷酸气十足的书生,还时常夜不归宿,但于她来说,因为爱,便都是可以忍的。
闻听此言,刘博点了点头,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便晃晃荡荡的进了屋去,往桌上一扔,便坐了下来,别说帮一把,就连看都没看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把饭菜一一端上桌来的薛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