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咸吃萝卜淡操心!好,好,好,今天去看。”我虽不太耐烦,但也还是感动,觉得我哥还是重情重义,闷牛娃子不闷,看不出来还是个情种呢。
中午,天上还在下雪,很冷,地面还结着薄薄的一层霜,踩在地面上还发出嚓嚓的响声。
我在县医院的大坝子里走着,到住院部去看天珍。突然从我身边飙过一辆摩托,风快,呜呜地叫,溅了我一身的水。我看摩托上一个穿大红羽绒服的女人,趴在摩托车司机的背上,双手把摩托车司机的腰抱住,头靠在司机的脖子上歪向一边。在住院大楼门口,摩托停下来,那女人一下子从车上下来,朝司机做一个飞吻,司机呜的一声扬长而去。我一看那穿红衣的女人是冬冬,司机是一个年轻光头帅哥。
我没有给她打招呼。她边走边打电话,我不想在这种场合惊动她。我乘第二趟电梯到心脑血管科,冬冬在我前面,还在边走边打电话。我跟在她身后几步远,仍没惊动她。
她娇滴滴地说:“讨厌!我晓得,今晚上还是要给你过个节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