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秦奇回头吼了一声：“还活着吗？”
地上蜷缩的人形动了动，仿佛在回应质问。
甘澜踉跄走进仓库，翻出牛奶分给秦奇：“放心喝，还有个半个月过期。”
秦奇仰躺在地上咬开包装，叼着袋子喝：“你看见死人怎么没有反应？没感觉吗?”
“可能是吧。”
甘澜抱着几袋牛奶跪到王毅身边，撕开一袋叼在嘴里，然后扶着王毅枕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拍了拍他的脸：“哎，别装死。”
王毅迷迷糊糊的哼哼：“疼……”
甘澜两指捏开他下巴，把牛奶塞进他嘴里：“全喝了。”
三个人忍着干呕和胃胀，硬喝完了半箱牛奶。歇了十来分钟，不知是鼠药本就毒性不强，或是牛奶起了作用，胃疼和晕厥的症状渐渐有些减轻了。
王毅睁开略微浮肿的眼睛，气若悬丝：“告诉秦奇，不许改嫁——”
甘澜用牛奶包装袋堵住他的嘴：“看你都说胡话了。”然后朝目光凶恶的秦奇摇摇头，打消了她危险的想法。
王毅服下姚朵带回来的解药，两个小时后勉强能站起来了。几个女孩子早恶心得受不了，趁着王毅老实一会，都想奔进临时浴室洗澡。甘澜和姚朵叽叽喳喳，谁都不肯第二个进浴室。秦奇只能在出水口多加了一个莲蓬头，所幸三个人都不矫情，挤进一个淋浴间也没问题。
发电机嗡嗡作响，浴室里渐渐弥漫起水汽，甘澜冲完泡沫还不肯出去，而是守在旋钮旁盯着姚朵，每当姚朵要冲洗就把喷头调到冷水。姚朵抗议无效，反复几次后果然被气哭了。秦奇见状和姚朵换了位置，叹着气说甘澜：“你这方面的天赋真是比王毅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