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一皱眉,此人筋脉错乱,已然神志不清了。
年轻人蜷缩在泥土之中,浑身颤抖,猛的抬头看向刘景浊,颤声道:“爹?你来了,是你吗?好人没有好下场,下辈子咱们做个恶人好不好?”
他刚要过去过去帮着这疯疯癫癫的年轻人梳理静脉,结果却听见不远处有虚弱人声传来:“外乡人,他疯了,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吧。”
刘景浊弹出一缕灵气,起码让他暂且镇定下来,随后才转身,轻声道:“为什么前面高坡上人人吃得饱,你们却没饭吃?朝廷的赈灾钱粮呢?”
老者气若游丝,苦笑道:“朝廷?皇帝下旨,户部拨钱,转运到州府至少一个月,再到县里,又得半个月,到我们手里,还得好几天。等朝廷银两下来,我们早就饿死光了。我们的刺史三天便调来修筑河堤的兵工,一个月了,也没给我们弄来一粒粮食。”
刘景浊沉声道:“为何他们有粮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