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认为,廋是有所逃避的意思,以“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这三个要点来观察人,就没什么可逃避的了。看任何一个人为人处世,他的目的何在?他的做法怎样?再看他平常的涵养,他安于什么?有的安于逸乐,有的安于贫困,有的安于平淡。学问最难是平淡,安于平淡的人,什么事业都可以做,因为他不会被事业所困扰。
“视其所以”,是指要了解一个人,就要看他做事的目的和动机。动机决定手段。周恩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苏秦为扬名于天下而“锥刺股”,易牙为篡权而杀子做汤取悦于齐桓公。我们要看他做什么,更要看为什么这样做,要透过荷叶看到藕,如果我们仅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我们对人的认识又有多少呢?齐桓公被易牙的所谓忠诚所感动,结果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观其所由”,就是看他一贯的做法。君子也爱财,但君子和小人不同,小人可以偷,可以抢,可以夺,甚至杀人越货;君子却做不来,即使财如同身旁的鲜花随意采撷,他也要考虑是不是符合道。有时候不在乎做什么、做多大、做多少,而要看他怎么做,官做得大,却是行贿得来的,钱赚得多,却是靠坑蒙拐骗得来的,那也为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