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莬笑道：“他连他的规培生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他就是这么冷漠的一个人。”
聊也聊完了，苦也诉了，火锅也吃过了，就算是国庆节过完了，他们商量去看什么电影，《攀登者》《中国机长》还是《我和我的祖国》。
方南元忍不住嘴贱：“我还是更想看，《打工人》《中国医畜》或者《我和我的患者》。”
“我想看《住院总》《中国患者》或者《我和我的主任》。”周莬跟他抬杠。
“看什么看？”章成嗤之以鼻，“影视剧里面医护人员形象永远都那样，坚强勇敢，细心可爱，无私奉献，我看了都惭愧，那是拍医生的吗？大多数医生只是个普通的医院打工人，一到需要的时候就各种歌颂，现实中不需要了砍了杀了也没见有多大反应，你要看谁演我？我觉得我得找个帅的，彭于晏还是刘昊然？我看还是‘现男友’合适。”
周莬冲他翻了个白眼。
“人物小传就这样写。”方南元绘声绘色地编道，“章某人，家住在外地旅沪青年的时尚之地中山公园龙之梦隔壁，消遣是跟网友在网上骂战和去上外看妹子，医院同事都是家里几套房的拆迁户土著，所以没有护士长给他介绍相亲对象。没有存款，也不会当舔狗，所以也没有女朋友，虽然能言善辩，但是不会港上海话，多年来跟病人和家属吵架从来没有赢过，每天上班时候就会不想当医生，想转行，但是第二天又不得不得赶着死线，到医院上班，如此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