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鼓响,泼天大雪迎头浇下,粗糙如盐粒,打在雪中人的脸上,有一种粗粝的钝痛。
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在村口放哨的骑兵纵马飞驰,口中凄厉道:“敌袭——”
他应声倒下,从马上翻了下来,埋葬了雪中,这是一个杀戮的讯号。
他们只有五十人,来的却有几百人,装备精良,一支支冷箭从大雪中射来,每一枝都准确地射在心口。
他们只杀人,不伤马。
“给我冲出去!”队正亮出了自己的刀。
彼时还剩下不到三十人,分散着从不同方向突围。
殷燃骑在马背上,身后猝不及防射来一支带着火焰的箭矢,她扭转身体要挡前方又有敌人杀来。
“看你的前面!”胡霭大喝一声,飞身打去火箭,坐到了殷燃的马上。
与此同时,殷燃也将马上的骑兵一刀封喉。
胡霭将手中的刀扔在雪地上,拿出了背后的弓箭,那时他从敌人马背上缴获的战利品,如今也成了助他们成功突围最有利的武器。
面上染血,眼中却干净,他与战场融为一体,好似许久之前,就是这般。
抬手,拉弓,箭出,奔袭而来的蛮子在弓弦的震动声中倒地,殷燃举刀迎敌,毫无惧色,与她狭路相逢者,皆被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