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他都是干燥的,像被他称为非骑士风的(unchivalrous)、黏液质的(phlogmatic)美国一样地平凡。这时,玛耶阔夫司基应当处什么态度呢?他躲避到象牙之塔中去吗?他反对着自己的社会环境做着为自己的理想的血战吗?这些,在我们的有这样伟大的过去的玛耶阔夫司基,和无产阶级的国家苏维埃俄罗斯,都是不可能的。Bon gré,malgré,他是被称为“无产阶级的大诗人”,“忠实的战士”。他不能辜负了这样的嘉誉,无论他的内心是怎样地失望与苦闷。于是,在玛耶阔夫司基的心里,现实的山丘(Sancho)试想来克制幻想的吉诃德(Don Quichotte)了。在最近试演《澡堂》一剧的时候,他曾这样说过:
——我认为自己是党的工作人员,我对于自己是接受了党的一切指示。倘使党告诉我说,我的某作品是不适合党的路线的,那么那些作品就可以不必付印。我是为党而工作的啊!
虽则下了这样的决心,但是他总不能克服他的个人主义的宇宙观的残余。他的英雄主义的、骑士风的意识,还时常从他的决心间漏网出来,而使无产阶级的大众难以接近他。这种隔离,他自己是深深地感到,而且想设法弥补的。在本年三月二十五日纪念他的二十年的作品的文学的晚会上,他曾经这样地自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