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鹏的尸体撞击到谷底时,伴随着那声沉重的碰撞声,悬崖上也同时响起了一个得意的声音。那是杀害彭鹏的凶手。他正在满意地吹口哨。
第三个故事
仵作并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职业,所以这个家庭里的每一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我面色平静,指着眼前的尸体对他们说:“非正常死亡,高远是被毒死的,我现在没有更加精密的工具,只能粗略判断是某一种、或者不止一种蝎毒。毒质不仅在血液里,也存在于胃里,所以中毒并不是外伤引起,而是由服食造成的——别碰!现在他的整个皮肤毛发都带毒了。”
“但是谁能混到我家的书房里来下毒呢?”高远的妻子高何氏哽咽着说,“我们远方镖局在江湖上名头一向很响,镖师们个个武艺高强……”
高远的大儿子高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打断了她:“名头响有什么用?护卫严密又有什么用?就算是殇阳关也架不住有人内外勾结啊。”
“你说什么?”高何氏脸涨得通红,一把揪住了高定的衣襟,“你话里在指些什么?”
高定一把将她的手打开:“我又不是你的姘头,你最好别那么亲热,我承受不起,也忍不住恶心。”
“她是你的生母么?”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我插嘴问。
“我娘要是还活着,会是一个端庄慈祥的老太太,”高定回答说,“绝不会像眼前的二房那样,见到男人就走不动路,两只眼睛能挤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