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玩味似地念出了那个名字:“红玉。”
国师稀里糊涂地隔着大老远遥望郡主许久,凭着伺候后宫三千的先帝时增长来的见识猜测:“落、落梅妆?”
“落梅妆?冰绡为魄雪为魂,淡染天香杳无痕,一点落梅胭脂色,借予冬日十分春。”三殿下笑了笑,“倒是很衬她。”
国师虽然是个道士,但文学素养还是够的,隐约觉得这几句咏梅诗却不像是在咏梅,倒像是在咏人。再一看场上的郡主,国师的眼皮一跳,那一张脸肤光胜雪,殷红一点落梅点在额间,可不就像是在那难描难画冰雪似的一张脸上增了几分春意?
三殿下站了起来,似乎打算就这样离开了。
国师眼皮又一跳,不禁上前一步,诚恳规谏:“殿下,您候在此处的初衷应该不是来夸赞郡主的美貌的吧?您在这里待这么久,不是为了堵住她会会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