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的表情复杂:“一颗枪子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太轻了,那些被他们毁掉的家庭,却要在悲痛中渡过一生,还有你这一身的伤,会因为他们认罪而恢复如初吗。”
云边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润。
常焰用拇指蹭了一下她的眼角,一时间无话可说。
犯罪的人犯下的罪,何止是一颗枪子就足够偿还的,可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也恨,但除了将他们绳之以法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受法纪的替天行道也是一种犯罪,他会永远谨记这一点。
常焰说起别的:“我一会得去安坤那里,估计昨晚上肯定打电话给我了,但没找过来就说明,他不知道是我,我不能一直关机,我的车……”
云边接话:“嘉南说章队都处理好了,新车就停在外头。”
常焰唇角微扬,黑眸中有寒霜被融化,变得柔和:“老回办事还是利索的,不会让我有后顾之忧。”
云边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
多么容易感到满足的男人啊。
吃过了早餐,云边给常焰换上药和新的纱布,多缠了几圈绷带,避免伤口渗血被人看出来。
常焰换上一件宽松的黑T,又套了一件黑毛衣,看了看腰部,觉得没什么问题。
云边害怕,又递给他一件外套:“冬天穿得多很正常。”
常焰直直站着,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脸色苍白,手心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