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开着,陈九州喷着酒气,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两个护院走来,小心地冲着陈九州使眼色。
连绿罗也于心不忍,指着侧边的鹅卵石道,让陈九州先避开,回房休息。
但,陈九州终归是往前走了,于心无愧地往前走。
夜色之下,夏骊憔悴的身影,孤单单坐在凉亭里,似是哭泣过,眼睛还有些红肿。
陈九州沉默地叹了口气,在旁边的空位上,径直坐了下来。
“陈九州,皇弟说的都是真的?你亵渎皇妃,又打了皇弟。”
陈九州露出愁苦的笑容,“夫人是不是也觉得,我陈九州依然是个奸相。”
夏骊犹豫了许久,一时答不出来。
“你觉得本相留在东楚是为了什么?谋朝篡位?还是学国贼鲁长风,另立一国。”
“但你今日对皇室不敬,确是事实。”
“本相无愧于心。”
“那你又为何动手,打了皇弟,陈九州你当初说过,皇弟到了束发之岁,该给他留着皇室威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