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败露,云立孝在公堂上扯着脖子破口大骂,咬死了就是云立忠想害他,还凶神恶煞的扑上去要厮打,被三个衙差眼疾手快按在地上。
云立忠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摇头叹了口气,“唉,老三,你这又是何必呢?冤枉我对你有啥好处?”
云立孝挣扎,目眦欲裂,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死死的瞪着他,“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老天爷不会饶了你的!”
县太爷有些为难,一边是同僚,一边又是同僚的亲兄弟,判轻了不是,判重了也不是,左右衡量,以喧哗公堂和诬陷朝廷命官的罪状,判了他五十大板子,免去牢狱之灾。
五十大板子,说轻不轻,打完血都透着衣裳渗出来了,云立孝是被来瞧热闹的几个汉子轮着架回白溪村,送到老云家的。
这一出闹的,他打掉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说的那些话自然也一并全都成了瞎话,成了勒索钱财不成便生歹心冤枉亲大哥。
云立孝趴在床上,整整骂了一夜,骂的嗓子嘶哑,一句话再也喊不出,心中还是愤恨难平,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那伪君子,王八蛋。
云立忠权当听不见,行李收拾到一半儿,被老爷子喊到了上房。
“老大,准备啥时候动身啊?”老爷子倚靠在床头,脸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在跳动的油灯下,眼神也闪着以往没有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