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泽叹了口气,“可是朕已经答应她了,只要在冷宫的这段日子她照顾好表姐,朕便放她出宫。”
“皇上答应过沈姐姐啊?怎的奴才不知道,想来应该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吧?”马奎眨眨眼,笑得一脸灿烂。
穆成泽一愣,“你这小子是在鼓动朕毁约吗?”
“奴才不敢。”低眉顺目口称不敢的某人,眼中笑意却是半分也没收敛。
不认账啊……穆成泽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虽说君无戏言,不过这个君也没说就是指皇帝嘛,君子也行啊,他可没想过当个君子。于是,皇帝陛下就这样学坏了。
正打算起床的沈青砂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连忙又缩回被子中,她搓搓手,总觉得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按上马奎的肩,穆成泽叫出那个久违的名字,“容安……”容止若思,言辞安定——容安。
马奎浑身一颤,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朕说过的,没有外人在时,不必如此自称。每次听见你说这两个字,朕只觉得心酸。”
“奴才知道皇上不拘这个,但这两个字不是说给皇上听的,而是说给奴才自己听的。奴才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马奎就是个奴才,不想做奴才的话就必须扳倒刘靖,替马家平反,然后堂堂正正恢复本名。”
他望向窗外,外面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皇上你看,天就要亮了。无论夜晚多漫长,天总会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