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前几天确诊了。”张二凤说时眼睛里滚下两颗泪来。“他不让我跟你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
我坐下来。张二凤这时便向我忏悔起来,说当时她太不冷静了,被人甩了,心里难受,恨全世界的人,才做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她找原因了,她是受害者,她被人遗弃了,她就有理由让别人被遗弃。别人害了她,她就可以害别人,这是什么逻辑?我也可以去撬别人的老公?我想这样质问她,可我没有。
我揶揄道,“你可以和他离了,另觅高枝不是? ”
张二凤瞪了我一眼,“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 ”
我不想再和她说下去,连挖苦她、骂她的兴趣都没有。正要走时,易斌进门了。 他剃了个光头。 我瞪着他看时,他嘻嘻一笑,手在光头上抠了几下,问我,“我这个发型怎么样? 我想变个形象,现在光头很酷的。 ”
说着,又以手握拳,举起来,向下拉,摆一个健美POSE,“说实话吧,我是准备去少林寺学功夫的。 我早就迷上少林功夫了。 ”
易斌明显瘦了很多,脸寡白寡白。 听到他这样的“实话”,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难受。 虽然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但现在,这种结果还是让我心痛。 我有了一种要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