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他治好了病,便又将他送回了牢里,最后让他死在了牢里,什么“宰白鸭”、放死囚,也就都一笔勾销了?!之惟在心里道。并非是对那桀骜的大夫有什么好恶,只是……只是先前曾以为,有什么可以……永远洁白。
“世子,世子?”
“恩?”他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笑:“继续吧。”
于是,又将那棋局铺展。只是心却平静不再。
下着下着,又想起了什么,他又问:“先生,我听说,宫里丢了瓶点幽蓝。”
“我也听说了。怎么,世子觉得……”君潋蓦的抬头,看他,神色有些奇怪。
之惟知道他已猜到了自己下面的话:“不止是我觉得,而且是我听很多人说:那药能让人死得毫无痕迹……就像……就像顾大夫一样。”
君潋拈子在手,久久不语,直到那冰冷石子染上自己体温,才道:“世子是在怀疑微臣和你父王吗?”
“不!不是!”他忙否认,却又更盼着他的否认。
君潋却只冷冷一笑:“我说不是,世子便能信了?就是你能信,别人又能信吗?这样的流言,压根没有拿来询问的必要。”
只听“啪”的一声,之惟手中的白子便掉进了那一团乱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