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淳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以前我对国舅的放纵态度,你都看在眼里,也不认可我的行为,可是你要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他当然是有问题的,这殿内,外头跪着的人,哪一个又没有私心,他们寒窗苦读当真是为了报效国家为第一么?首先得要名扬天下,黄金屋里驻名声,若连温饱都不能解决,谁还愿意苦读?为君者,有时候要得不是清明澄澈,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魏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朝堂也没有你看的这么容易掌控。”
司马建安怔怔半晌,司马淳看着他的样子,缓和了语气道:“自我登上皇位起,如履薄冰,咱们孤儿寡母,能稳坐朝堂,你以为靠得仅仅是司马家正统血脉么?身为女子,本身就有很多事不得不做,不管卫卿与魏然在外头怎么折腾,你都不能参与其中。”
“为什么?母亲,琰之究竟是谁,为什么你小时候让我听他的,亲近他,说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而等我长大了,你又让我将他看作臣子。”
司马淳叹了口气,“你将我梳妆台上的金锁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