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那姑娘只做些微微的挣扎的时候,阳台的窗门突然开了,一位老妇人出现了,漂亮姑娘似乎慌了手脚,军官好像很气恼,三个人一道进屋去了。
片刻之后,一匹马在门廊下踢蹬着,浑身亮闪闪的军官披着夜大氅,从卡西莫多面前飞驰而过。
敲钟人等他转过街角,像猴子般敏捷地追上前去,边跑边喊:“喂!队长!”
队长停住了。
“你这混蛋,喊我干吗?”他说着,并且在黑暗中观察向他一拐一拐地跑来的家伙。
这时,卡西莫多已经跑到他的跟前,大胆地抓住他的马缰绳说:“跟我来,队长,那边有个人想同您谈谈。”
“见鬼!”弗比斯咆哮起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这只奓毛的猫头鹰来着……喂,阁下!放开我的马缰绳好不好?”
“队长,”聋子回答,“你是不是在问我是谁?”
“我叫你放开我的马,”队长不耐烦地又说,“你这家伙吊在我的马缰上干什么?你是不是把我的马当成绞刑架了?”
卡西莫多非但不松开缰绳,还准备拉着马往回走,他不明白队长为何不去,便赶紧对他说:“来吧,队长,是个女的在等您。”随即,又使劲儿地补上一句,“一个爱您的女人。”
“少有的无赖!”队长说,“竟以为我非要到所有爱我的女人或这么声称的女人那里去不可!……要是她也跟你似的长着一张猫头鹰一样的脸呢?……去告诉派你来的那个女人,就说我要结婚了,让她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