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自看他去。”说罢我侧着身躲开,她朝何叔所在的那幢大楼走去。她将我搀扶住,用无可奈何的声气说:“你真是个犟脾气,看你晚上伤口痛得睡不着觉怎么办?”
何叔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着的哭声。是苗苗,我的心脏加速了律动。
“苗苗乖女儿,听老爸的,我这老毛病哪里还用得着在医院养?我已跟医生说了明天出院,这次你不能再阻拦啊。”
苗苗用带着哭腔的声调说:“爸,您老人家别听马姐的,我有钱。你这样子怎么能走?”
“我走不动就爬,爬不动躺下了老脸也朝着家的方向,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才安逸。苗苗,你为我花了不少钱,我心疼啊,这花钱好比流水,这样下去你怎么吃得消?你还年轻,还得嫁人,我不能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把我的好女儿给毁了啊……”何叔几乎是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