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认真说:“若真是那样,那也好,可你哪是个健忘的人,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住……我无心伤你。”
“殿下这些话其实更适合说给相王听,他是你的至亲之人,你唯一的弟弟,他性子直,你要多担待些。”婉儿小声说。
李显点了点头:“有机会我与他说,其实我只是见不得他护着你,你也护着他。”
“我同相王殿下没什么。”婉儿坦荡荡。
“即便有什么,那也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对吗?”此时的李显格外温柔,眉目清雅。
婉儿不能去看他,生怕这柔情也是罗网,用更低的声音说:“奴婢从来无心攀龙附凤,不敢作任何非分之想,有生之年,只希望达成夙愿,明明白白走一遭。”
李显并不知道她对李贤的承诺,更不知道她的心志,握着她的手说:“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让我帮你,可以吗?”
“殿下安康无忧,奴婢便心满意足了。”婉儿试着将手抽出,无奈他力气不小,只好说,“奴婢该回去了。”
李显自然是不肯:“陪我多说会儿话,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你真出现在我面前,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请你给我时间,让我梳理一下,行吗?”他对爱的卑微和虔诚让人不忍拒绝。
但情感归情感,理智归理智,婉儿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她推一推李显,趁他分心之际,快速将手拿出,从袖中取出一样用绢布裹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