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个当口,冷不防想起一件极煞风景的事,脸上一烧,止住他的动作,有些羞赧地问他:“我来时换了件宦官的衣服,你……不觉得挺别扭的吗?”
宋诀听后漫不经心应了一下,咬着我的下唇,模糊道:“是有点儿。”我正为他的话黯然,他已将手探向我的腰间,边解我的腰带,边幽声道,“将衣服脱了,便不别扭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钦佩地看他一眼:“有道理。”说着就从床上坐起来,想帮他一起将外袍脱了。
他却止住我的手,低低道:“我来。”
宋诀亲力亲为,将我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我老老实实地配合他,搭在锦衾上的手却忍不住有些颤抖。他将我脱得只剩一层藕荷色的薄纱单衣,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就那样将我看着,目光渐渐由炽热转为温凉。我撞到他的目光,突然觉得喉头一紧,也不知在什么力量的驱使下,颤抖着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手触到他胸口时,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我不理会他的僵硬,匆匆将他的袍子解开,中途不经意抬头,却看到他不知何时已挂上招牌浅笑,眉梢眼角俱是风流,忍不住又吞了口口水。不知为何,方才还极大的胆子,看到他好整以暇的样子,就忽然有些泄气,强装淡定地往床边爬,道:“我去倒杯茶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