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在歌舞升平的巴黎,藤田嗣治活得疯狂,认为越是行事乖张的活着越能接近热爱的艺术,回到日本被军部要求作画的时候,《戏杀》展览画令来访者均双手合十哭泣,相信绘画无关画的内容而成为艺术的永恒. 他和妻子的生活对话充满童趣,妻子挑选布料一直拿不定注意,藤田劝说都买下因为砸钱越多女人越美丽,引起了妻子醋意让他以布料种类形容曾经的女人,此刻藤田从巴黎的糜烂中转变为战时物资不足的平凡丈夫,也预示他将漫步山林中逃避战争,坐到河边听见诡异的笑声,转头看见木板搭起的地方,出现一个白皮肤的洋装娃娃和一个娇小的和服娃娃,两个. 灰黑的山间烟雾与结尾夏天绿得发亮的古树形成鲜明对比,片尾的教堂壁画都是藤田这时期的作品,借宗教达成自我藉慰,那副画沉坠于泛着波光的流水,从此淡忘苦难. 一間咖啡館見證相遇與失落,一間旅館是兩段人生的起落,關於生命種種,他說得太多,但怎樣也不夠,有時囉嗦,有時太「大男人」,至少真誠,也再沒有了早期電影的冷酷. 你無法把握生命,但最終命運還可自決,少了酒後吐真言的時刻,台上的清酒米酒都換成讓人要清醒的咖啡,夾雜著苦樂參半的幽默,甚至變得更溫和又多愁善感,戲中的父子關係能不能當成洪常秀寫照?他的電影裏,事情發展往往並非以線性來了解,將這種不穩定的感覺表達出來,情節可以中斷下來,意外不斷,仍然無損電影的完整性. 沒有完滿解決的世界,除了電影最後的一刻. 金敏喜的出現讓洪常秀經歷了第三次,甚至有可能是第四次的創作轉變,更大膽,更務求改變,至少這一次是整體視覺風格上的改變,更像紀錄片,而最根本是對生命和死亡有不一樣的看法,這不就是戀愛中的人才會發生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