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是极度不耐烦的,但语气当中透着几丝忍耐克制的味道。
“脾气这么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佟惊澜那只受了伤的脚上了石膏,吊着呢。
他躺在那里看着她,能感觉到她这是在别人那头吃了委屈,以前,在他们家时,有时,她在王梅那边受了委屈,也是这副表情,只是她不会冲任何人发火。
现在,她的脾气的确比之前暴躁了很多。
这代表,她心里的情绪已经积得太多,就在寻个机会喷出来。
“或者,你说出来,我给你梳理梳理……”
他想给她一点慰藉。
或者,她是和那个男人吵架了?
真要吵架了,那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与他可是好事。
时欢呢,直接就狠狠剜了一眼过去,站直了就要走,懒得再废话——他妈的,他当自己是谁?救世主吗?还想来开导她?真是个自大狂。
佟惊澜见状,连忙改口:“行行行,你不想说就不说,那我就说我要说的……”
这话终于把时欢的脚步给拉了回来:“那就说吧!”
佟惊澜却倾过身子翻起了床头柜上的抽屉,并从里头翻出了一个黑色盒子,说道:
“前几天我爸在整理爷爷的旧物时,发现了一个保险箱,然后,我们从箱子里找到了一张照片,以及手写的生辰八字,还有一封信……”
时欢听得没头没脑的,盯着那盒子反问道:“你在说什么?你找我,不是为了查佟爷爷之死的吗?现在,你给我看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