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是,哇——”一口没经咀嚼的鸡蛋面喷薄出来。
王金栓似乎铁了心要等待什么结果,他忙出去端了洗脸水和毛巾进来,“到底怎么啦,你洗一洗。”
春燕洗了脸,脸上堆出几缕苦笑,“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是伤风后遗症,厌食,过一段就会好的。”
这一段表白,唤醒了王金栓沉睡多年的痛苦记忆,那一个个城市姑娘在他心里早只剩这种虚伪、造作、自作聪明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春燕也用这一套来对待他。
他一巴掌扇过去,春燕在地板上滚了一个滚,一头撞在墙上。
“你,你这个……东西。”王金栓站起来,一手卡着腰,一手指着春燕骂道,“你忘恩负义,你不该欺骗我,就你不该欺骗我。你欺我不会生养,就以为我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王金栓那一点对不起你李春燕。什么好东西你没学到,你学会了骗人……”王金栓一脚踢翻茶几,气冲冲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