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眉心扬了扬,眼神幽暗:“说清楚。”
冯光低着头,眼角不断地抖动,还在为昨晚的遭遇心悸:“昨天晚上我值夜班,四点半才和同事交班。回宿舍的路上,我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我们这里治安差,经常冒出来一些小流氓拦路抢劫,如果真是小流氓,我倒不怕,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一开始我就没有当回事儿,直到那个人从后面追上我,把我按在墙上,用刀抵着我的脖子,我才发现他不是那些混混流氓。”说着,他抬眼看了看邢朗,又说,“他还知道你跟我有联系,问我都跟你说过什么。”
“……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所以什么都没说。既然他能找到我,还知道我跟你有联系,就肯定不会放了我。”
说着,冯光摊开右手,露出掌心缠绕的一圈纱布:“他差点用刀割了我脖子,要不是我同屋半夜出来撒尿,拿着手电筒往这边晃了一下,我现在就躺在太平间给你托梦了。”
邢朗没滋没味地笑了笑:“死了还给我托梦,你还真惦记我。没看到那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