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惟怎样伶俐,一语入耳已领悟了七分:“先生是说:杨开去攻打戎京乃是为了引乌骨怀金掉头回援?这岂不是说,杨开是要去助乌桓叛军了?”
“不错,杨忠略此举正是此意。乌桓两军混战,乌骨怀金之所以敢排出背倚戎京的阵势,便是依仗了与我国之盟,认定他背后安全无虞。而今杨开却带兵突袭,不若是从背后给了他一重击,他若回援则将以背面叛军,若不回援则等于将国都拱手让人。无论怎样,他都定处败局。于兵法上,杨开此计不可谓不高明。”
“若真如此,总也是灭了乌桓一方兵马,也未必便是坏事。”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
君潋看着他:“哦?世子觉得这是好事?”
那眼波清明如镜,似笑非笑中似能映鉴万般心情,他哪里敢瞒,只能实话实说:“这样做虽非正道,但我军却毕竟占了人都城,也就占了主动,想那乌骨那言若要登位也总是要将国都要回来的吧,到那时,我国便可漫天要价……”说着说着,声却小了下去,他自失地一笑,“呵,学生这想法是不是天真了些?”
君潋却没笑:“若是战局当真按此发展,世子之言倒也可行,只可惜这招围魏救赵,用成了的不是我军却是乌骨怀金:他料到了杨开意图,反用其人之道,不惜冒险分兵袭击朔方,终还制其人之身。”